姚宏庆从黑龙江佳木斯给加代打了一个电话。加代接起电话,礼貌地称呼对方为“三哥”。
在通话中,姚宏庆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迫,他问道:“代弟,你现在在哪里?”
加代回答:“我目前在北京。”
姚宏庆接着说:“代弟,我们相识已久,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?是否值得你帮忙?”
加代疑惑地问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三哥,我该如何帮助你?”
姚宏庆解释:“如果你觉得我值得你帮助,请你来黑龙江一趟,帮我一把。我在鸡西看中了一个矿,但和当地一个叫马本驹的人发生了多次争执。更麻烦的是,当地的大地主也在帮他。”
加代听后问:“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?”
姚宏庆回应:「大约已过去三四天。那日谈判时,大地主明确告知我,劝我别争了,矿也别指望要回。他说对方是他的好兄弟,曾是社会大学的室友。我问其含义何在?当场便与他争执起来。代弟,你听听我当时怎么说。我对新哥说,我们也算朋友吧?他承认也算。我便问,若只是算朋友,是否该分个亲疏?大地主表示没办法,他与那边关系更近更好。代弟,经此一事,我看透了。往后不再与大地主有任何瓜葛。我算是把他看明白了。若谈不拢,我就准备和他大干一场。别人惧他,我却丝毫不怕。原本那矿规模颇大,我和老驹子都看中了。我说实在不行就竞价购买,谁出价高就归谁。他不同意,仗着自己是本地人有势力。我说难道我还怕打架不成?就这样起了争执。」
「三哥,我会去一趟。你先别急,先别和大地主起争执。」
「代弟,我告诉你,我一点也不怕他。」
「我知道,知道。我会去一趟。」
姚宏庆再次提到:「另外,代弟,我没有告状的意思,只是沙刚和沙勇的行为让我不解。」加代心中一惊,问道:「他们怎么了吗?」
姚宏庆没有再详述细节。他解释说,如果重复那些事显得自己心胸狭窄。他认为沙刚和沙勇的行为不妥。三哥对他们不薄,无论过去是去佳木斯还是其他地方,只要遇到他们有困难,自己都会伸出援手。他曾打电话给他们,邀请他们来一趟,但被拒绝了。问及原因时,他们的答复是需要代哥同意才能来。姚宏庆表示与代哥的关系密切,但他们仍坚持需要代哥的指示。最终,姚宏庆表示无奈,只好作罢。
「既然如此,三哥,我过去我们见面再谈吧。」
「好,我等你过来。」姚宏庆挂断了电话。
实际上,沙刚和沙勇作为代哥的兄弟,他们的做法并无不妥。姚宏庆认为自己与加代关系良好,便以为可以直接联系沙刚和沙勇。然而,加代可以这样说,但姚宏庆却不能这样做。结果,事情未能如愿以偿,反而导致大家心情不愉快。
1.关于矿的事务,加代觉得若无大地主介入,解决起来颇为简单。但大地主参与后,情况便变得复杂。加代回想起上次大地主生日时因聂磊而与其产生嫌隙,决定此次一并处理。他拨通了沙刚的电话:“沙刚,姚三哥联系过你吗?”
2.沙刚笑着回答:“哥,他已经通知你了?” 随后补充道:“他说你没到。”
3.沙刚解释道:“我本无意前往。哥,我让他给你打电话说,若你邀请我去,我便去。”
4.加代回应:“此事无需再提。你知道老驹子这个人吗?”
5.沙刚表示:“哎,老驹子啊,说实话,我知道这个人。他年纪不小了,约五十一二岁。尽管年长,但在身手、魄力和拳脚上,一般年轻人都难以匹敌,是个了不起的人物。据说他过去与乔四有过冲突,焦元南前往鸡西也未能摆平他,确实是个棘手的角色。”
6.加代追问:“哦?他是从事矿产行业的?”
沙刚提到:「他最初并非从事矿业,是近两年才开始的。一位朋友提供了资金支持后,业务迅速壮大,盈利颇丰。」加代说:「好,行吧,我打算去一趟,你和我一起去佳木斯见姚宏庆吧。」
「你也来?哥,如果你来,我会跟你一起。但他自己叫我去,我不会去的。哥,不夸大地说,我沙勇再小,也不是他一个电话就能召唤的。何况我现在有大哥,我得听从我哥的安排。」
「好的,我去。见到姚三哥的时候,对他客气些。」
「明白了。那就这样说定了,哥。」
随后,加代召集了马三、丁健、郭帅、大鹏、大志、康宏斌和王瑞,计划先进行探查。当天晚上,他们抵达佳木斯,与来自哈尔滨的沙刚和沙勇会合。沙刚和沙勇也带了八九名同伴。加代问道:「你对老驹子有多少了解?」
沙刚回应道:「他极为看重兄弟情义,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。然而,由于他欺压弱小,在当地的声誉并不佳。他不是个胆小之人,若遇到他能掌控的人,他会做出极端之事。这个人嘛,既有优点,也有不足。」“听说他和大地主关系密切?”
沙刚表示:「具体有多好我不太清楚,我对他了解不多。」
“好的,我们出发吧!”
双方人马汇合后,前往姚宏庆的公司。钱国辉和钱国森兄弟已经等候在那里。姚三哥的争斗,钱氏兄弟自然不会缺席。大家汇合后,都非常礼貌地相互问候。姚宏庆称呼加代为代弟,而钱氏兄弟则称呼加代为代哥。
人不应仅从自己的角度看待问题。做事时,不能只考虑眼前利益,而应全面思考,力求取得最佳效果。江湖上的争斗,不应只为解决一件事情。
大家坐下后,加代问道:「姚三哥,说说你的想法。你是打算单干,还是有其他计划?」
「代弟,今天这里没有外人,三哥就跟你说实话。我目前最想要的是面子。我原本打算和他五五分成,这已经算是很有诚意了。」
「对!」
「但老驹子不同意,他最多只给我一成干股。这不是把我当成傻瓜了吗?我说不行,必须是五五分成。后来我们就发生了冲突,小打大闹了四五次,国辉和国森都跟着我去了。」
加代一听,问道:「那最后谁赢了?」
姚宏庆说:「其实也没有分出胜负。老驹子在当地势力很大,身边有四五十名兄弟,非常勇猛,确实不怕我们。」
「哦,那大地主是什么态度?」
「老驹子和张执新关系很好。我上周给老驹子打了电话,问他这件事能不能再商量?他说不能,一点余地都没有。我说如果这样的话,我们就来一场生死之战,决一胜负。我问他敢不敢,他说可以,来吧。我说那就召集人马吧。就这样,我给你打了这个电话。另外,我还联系了黑河那边的朋友,他联系了大地主。」
加代询问道:“你与大地主是否曾碰过面?”“确实见过面,不过见面并未达成任何结果。大地主表示不希望我动手。从他的言语来看,似乎更倾向于对方的立场。我还提及了你。”
“你是怎么说我的?”
“我告诉他,我会把你找来,让咱们看着办。”
“他作何反应?”
“他没有多说别的。只是讲等你找来之后再谈,不然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。”
加代回应:“行,今晚先休息,明早我们赶过去,我与他谈谈。他在鸡西吗?”
“在。他和老驹子在一起。”
“好的,明天上午过去。”经过一番了解,加代对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了清晰的认识,也大致掌握了对方的基本情况。
早上八点左右,七十多人从佳木斯启程,中午抵达鸡西。加代直接给大地主张执新打了电话。以往大地主有时会称加代为代哥,有时称代弟,但这次接电话时却未使用这些称呼。张执新一接通电话便说:“加代啊。”
“新哥,你好,你好。”
“兄弟啊,我一直不好意思联系你,以为你生我气了呢。哎,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打我的?”
加代说道:“我当然是来看你的。”
「好,行。你们现在到哪儿了?」
「我现在已经到了鸡西市。」
大地主提议:「找个地方先吃饭怎么样?我带上我的兄弟老驹子,你不是和姚宏庆一起来的吗?」
「对,我们一起来。」
大地主问:「加代,你我之间有没有矛盾?我觉得没有,不知道你怎么想。」
「我也觉得没问题。」
大地主说:「那太好了。既然没矛盾,就再好不过了。这样吧,兄弟,我找个地方,一起吃个饭。一是联络感情;二是把这件事说清楚。我真的不希望兄弟们打架,那是无能的表现,你说呢?搞得我左右为难。正好今天你来了,很好。」
「行,新哥,你安排吧。」
「好嘞,好嘞。」
不到一小时,大地主就把地点告诉了加代,是一家规模很大的餐厅,有三层。大地主的兄弟们先到了,他们占据了一楼和二楼,而大哥在三楼。
当加代一行人到达时,一楼的伙伴们告诉他们:「新哥和驹哥已经在楼上了。」
在加代的队伍里,马三、丁健、郭帅、沙刚和沙勇与加代一起上楼,而其他伙伴则留在楼下。三楼包厢的门一开,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人。坐在主位上的是马本驹,脸上有一道刀疤,留着板寸头,佩戴着粗大的金链子、金表和金戒指,面露凶相。马本驹问道:「执新,整个黑龙江只有你在这里有面子,其他人都不行。那个给你打电话的小子叫什么名字?」
「加代。」
「他是干什么的?」
「从北京来的。」
老驹子说:「我告诉你,一点儿关系都没有!我不是针对你,如果他找的是黑龙江的某个人,我心里还好受些。他找一个北京的,妈的,姚宏庆这个混蛋……」
大地主挥了挥手,「哎,他们马上就到了。」
姚宏庆等人已经到达包厢门口,听到马本驹在包厢里大声咒骂。姚宏庆领头,加代紧随其后,推开了包厢的门。姚宏庆说:「老驹子,你这脾气真的得改改。」
「我有什么脾气。」
姚宏庆说:「在楼下就听见你骂人了。谁惹你了?」
「发生什么事了?你难道没有冒犯我吗?我要开矿,你却阻止我。你没冒犯我吗?我要赚钱,你也阻止我。你是在帮助我吗?我真的不想和你争论,你这个人。」大地主站起来挥了挥手,「等等,这是要做什么?如果是为了打架,我为什么要找饭店。不是说好来吃饭的吗?加代、国辉和国森。」
大地主向加代等人打了招呼。大地主说道:「驹哥,你先坐一会儿,你的嘴真是够厉害的。来吧,各位请入座。不是针对他,而是针对我。」
双方就座后,大地主说:「这里没有外人,都是自家兄弟。你说谁不认识谁?都是家门口的人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。这样吧,驹哥,你先表明态度,难得大家聚在一起。你们俩的事我也听说了,已经打了四五回,一直没有谈清楚。今天能否谈个明白?」
「执新,那我问你,你和姚宏庆是什么关系?」
「当然是兄弟关系,还能是什么关系!」
马本驹说:「看在你的面子上,姚老三,我给你两成股份。」
姚宏庆一听,「什么?」
「我是说,看在大地主的面子上,给你两成的干股。」
「怎么啦,你不要吗?如果你不要的话,就一点都没有。真是的!」「你在骂谁?」
「我在骂你。」
马本驹和姚宏庆站了起来。
大地主转过身来,「哎,坐下吧。老三,你也坐下。驹哥,你有话好好说,干嘛骂人呢?」
马本驹说道:「我没骂人,这不过是我的口头禅。我究竟骂了谁?」
大地主挥了挥手,「你先休息一下。老三,这边给你两成,你也担待些,多理解些。人家是本地人,矿肯定是优先让本地人挑,不能让外地人先挑。到哪里不是这样的道理,对吗?就按两成来吧,你们先合作。将来如果有机会,再买别的矿。并不是只有一个矿,这边的矿多的是。别再闹了。」
姚宏庆听后问道,「不对,新哥,你这是在帮谁说话呢?」
「我不是在帮谁说话。代弟,你来评评理,看我说得对不对?」
众人的目光均聚焦在加代身上。加代说道:「新哥,显而易见。这位朋友与您交情深厚。姚三哥想必十分渴望得到这个矿脉。这位朋友或许也有相同的想法。最为妥当的办法是平均分配,这样双方都不吃亏。毕竟双方的实力旗鼓相当。如果分配不均,那么得利少的一方必然会感到不满。一旦产生不满,冲突将难以避免。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人,脾气都不太好,最终事情可能无法顺利进行,生意岂不是白费了?何必给自己添麻烦呢?」张执新微微一笑,「加代所言不无道理。」
马本驹一听,便问:「你是干什么的?」
「嗯?」
「我问你从事什么行业?地主,这是哪路神仙?」
张执新回应道:“是我的一位兄弟,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?是北京的朋友!”
“我不管他来自北京还是其他地方。你看起来比我小,油头粉面的。你是在黑道上混的吗?”
加代反问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我并没有特别的意思。我们是黑龙江圈子里的人,说话不会太出格。即使说错了,或者不专业,我也能接受。但你一个外人插嘴调解,合适吗?谁分多少轮得到你说话?
大地主开口说道:“驹哥……”
马三驹一挥手,“别阻拦我。我只是说说心里话,我这个人直来直去,可能嘴上会得罪人,但没有恶意。如果你要调解,我告诉你,我不认识你。你在我这里没有面子,如果听你的,我一分钱都不会给。你还想要平分?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勇气?如果是执新给的,那就两成吧,看在你的面子上。他还想调解?真是可笑!”
姚宏庆听到后,“不是,你他妈……”
加代一挥手,“说得对,新哥!”
“哎,加代。”
加代说道:“我们没必要再多说了,我也看明白了,再解释也无济于事。你说呢?”
地主笑了笑,“我驹哥就是这性子,一点就着。”
“我这人也是这脾气。你是马本驹吧?”
“怎么了?”
加代说:“这个矿绝对不会给你,听明白了吗?再多说一句就要揍你!今天不客气了!”
“小弟,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?”
“我知道你妈!敢不敢下楼?谁也不许插手。”
张执新一看,“哎哎……加代……”
加代一挥手,“不用你管了,新哥,别管了。骂你了,敢不敢下楼?”
加代猛地站起身。兄弟们也都站了起来。丁健、郭帅和沙氏兄弟都说:“骂你了,我们自己来!”
小地主一看,“哎哎……代哥,别闹了,别闹了。姚三哥,你拦一下……”
大地主抱着马本驹。
加代指着马三驹,声音坚定地说:“你听清楚,今天我要把话讲明,矿一点都不会分给你。谁的面子我也不考虑。明白了吗?如果你再敢争执,小心我收拾你,砸你的矿。不信就试试看。”
马本驹闻言,质疑道:“我怎么那么难以相信呢?执新,你说两句!这难道不是你兄弟吗?”
大地主试图缓和气氛:“加代啊,先消消气,听我解释一下如何?”
“好吧,我听着。”
大地主继续说道:“马本驹是我的挚友,我们情同手足。在社会大学期间,我们住在同一宿舍,上下铺,像亲兄弟一样。”
加代皱起眉头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大地主严肃地说:“无论是谁,只要敢动马本驹,我都不会坐视不理。一个也不放过。”
加代点头表示理解:“我明白了。”
大地主继续说道:“老三……”
加代挥手打断:“不用叫我三哥了,直接说事吧。”
“加代,我真的没……”
加代直接说道:“不必有其他想法。张执新,说实话,如果今天我不是你有意攀谈的人,咱们之间没有一些交情,你我还能一起坐在这儿吗?如果不是因为看在我们之间的情分上,我今天一到鸡西就会对你不客气,你信不信?”地主听了,说:“那就算了。把这顿饭吃完吧。吃完饭后,你再考虑是另约时间地点,还是怎么处理这件事。来,大家都坐下,别再提这事了。”
小地主张执文自然是站在自己哥哥这边的。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地主身上时,小地主从楼上下来了。
地主的兄弟九蛋和老鬼看到小文下楼,立刻迎了上去,喊道:“文哥!”
小文挥了挥手,说:“跟我出去。”
“去干什么?”
“去后备箱拿五连发。”
“要打谁?”
小文说:“你别问那么多,我打谁,你们就跟着我一起打。”
三人各自拿了一把五连发上楼,经过一楼时,加代的兄弟大志注意到了他们。大志拿出打火机试了一下,发现还能点火。于是他决定跟上去。
张执文和他的两个兄弟带着五连发进入了包厢,包厢门只是微微开着,大志站在门外,倾听里面的动静。
张执文和他的两个兄弟一同坐下。双方都情绪激动。加代抽着烟,目光直视对方。马本驹说道:“少说废话。明天吧,我也不是好欺负的。你们是来抢矿还是别的,明天中午十二点,咱们在矿上比个高下,谁输了,就别再提了。你们要是觉得狠,不怕死,就来。哼,抢矿我还会怕你们?”大地主挥挥手,“咱们也别啰嗦了。加代,无论今后我们是不是朋友,既然今天我们坐在一起,就把话说清楚。你觉得怎么样,同意明天中午十二点吗?都是男人,谁跑了或者倒下了,就算输。矿归胜者,以后也不用再争了。”
加代回答:“行,可以,我们没问题,听你们的。”
“那就别废话了。还能吃的就再吃点,吃不下就走吧。”
“我反正吃不下了。走!”加代刚要起身,张执文抬手示意他等等。
加代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张执文说:“叫你一声代哥,是对你的一种尊重,对吧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对我哥能不能客气点?”
大地主疑惑地问道:“小文啊,这是出了什么事?不是已经说好明天中午了吗?”“哥你别管!”小文转向加代说道,“上次在齐齐哈尔我就觉得该揍你,你知道吗?我很敬重你,可你为何如此自轻自贱,加代?”
丁健一听便吼道:“你骂谁呢?”
“我就是在说你们!怎么,你们还敢动手吗?我看你们谁敢动一下?”小文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五连发握在手中。九蛋和老鬼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。“别动!别动!”
丁健准备向张执文靠近,加代伸手拦下。姚宏庆喊道:“小文,你是不是疯了?”
张执文朝着姚宏庆脚下开了一枪,喝道:“别动!”
钱国辉急忙拉住姚宏庆,说道:“三哥,三哥,别这样……”
姚宏庆转过身来,质问道:“张执新,你在搞什么名堂?”
大地主叹了口气,说道:“哎呀,这……小文啊……”小文摆摆手,“哥,不用你管,我早就看不惯他们了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,包厢的门被大力踢开。精神志手持两根绑在一起的小管子,另一手拿着防风打火机,小管子的引线仅有两公分长。大志瞪着双眼,吼道:“来,你们谁敢动我哥一下?有种的就一起死。”对于大志的疯狂行径,大地主是有所了解的。大志来到老驹子身旁,将小管子靠近老驹子的耳边。“啪”的一声,打火机打着了,这可把老驹子吓得直往后退。
大志喊道:“都别动!让我哥走!”
张执新站起身来,说道:“小文,听哥的话,把枪放下。”
“哥,这种人还留活口?”
“听我的,把枪撂下!”
小文依旧把枪管对准大志。大志朝着小文走去,用拿着小管子的手杵了小文一拳,小文用力一推,枪对准了大志的脑袋。大志却像是没事一样,说:“来,试试!我一点就着!”
张执新见状,喊道:“哎!小文,九蛋,老鬼,放下!”
三人最终把枪放下了。大志面目狰狞地说:“想玩我哥?我在楼下就看到你们了。”
加代看着张执新,说道:“明天中午十二点,谁也别想使阴招。我们走!”
大志喊道:「哥,你们快走,我在这儿看着他们!」丁健和郭帅陪着大志站在门口。这时小文手里又拎起了五连子。只要大志一点火,小文就会放响子…
离开酒店后,大家上车坐定,兄弟们手中都握紧了五连子。大小地主没有跟出来。车子驶离酒店后,姚宏庆问:「代弟,这事儿你看怎么解决?」
加代回应道:「没有别的选择,只能动手!」
姚宏庆说道:「那好,不再多说,找人吧。」
「找人。你找,我也找,把能叫的人都叫来。」
姚宏庆接着说:「那就回佳木斯。」
回到佳木斯后,姚宏庆在自己的场子招待兄弟们。但作为大哥,他需要为明天的事情准备人手。
由于对方也是黑龙江人,当地社会多多少少与双方都有联系。所以,在黑龙江找到合适的人是不容易的。
加代给赵三打了电话,让他带人过来。赵三说:「代哥啊,我这…」
加代说:「你就直接告诉我能不能来。能来就赶紧过来。如果你怕得罪哥们儿,怕将来里外不是人,那就别来了。」
赵三听到这话后说道:“这是什么话?哥,我当然是跟你关系好。我去。” 赵三回应道:“行,那我等着你。”
赵三手下的得力干将并不多,能称得上厉害的只有王志和李强。在小贤时代,于长海算是一个人物,小香瓜确实敢往人脚下扔。但自从跟了赵三之后,长海就再也没用过真香瓜了。正所谓有什么样的大哥,就有什么样的兄弟。这次赵三带了十四五个人过来。
大连那边的兄弟,加代一个人都没有通知。徐老五办事还行,但不是那种能去抢矿的人。瓦力、小军子、二红等人年纪太小了。如果把他们喊来,即便事情办成了,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,反而以后可能会被姚宏庆利用,毕竟他们的段位太低了。所以加代也没有叫他们。
加代打了第二个电话给李满林,说道:“满林啊。” 李满林回应道:“哎,哥。有什么事吗?” 加代说:“黑龙江的姚宏庆、钱氏兄弟是我的好朋友,他们现在打算搞一个矿。我今天看到这个矿了,特别大。” 李满林一听,问道:“哥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「你过来帮我解决个问题。姚宏庆原本希望获得一半的矿场,但对方不同意。现在只能通过打斗来解决了,然而姚宏庆和钱氏兄弟无法战胜对手。因为他们都是黑龙江人,现在找不到人手。你过来,事后……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?」姚宏庆找来加代是为了帮他打架。加代认为既然你请我来帮忙,你原本期望获得一半矿场,那么通过打斗赢得另一半应该归功于谁?对于这一点,加代不便向姚宏庆提出,也无法明说。通过打斗让兄弟们获得一些机会,让大家能赚点钱是最重要的。
加代向李满林说明了自己的计划,李满林听后立即表示理解:「兄弟,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」
加代接着说:「那你就来吧。有些兄弟我不方便叫。」
「没问题,我马上就到。」李满林迅速回应。
随后,加代拨通了聂磊的电话,详细描述了他的计划。
聂磊听后赞叹道:「哇哦,兄弟,你真厉害!」
「不是,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?」加代询问。
“完全正确,非常有道理。好的,兄弟,我马上过去。”聂磊表示认同。加代回到包厢后,姚宏庆立即问道:“代兄弟,情况怎么样?”
“还可以,我联系了一些社会上的朋友。三哥,你这边的情况如何?”
姚宏庆显得有些为难,说话结结巴巴。加代看出了其中的端倪,“没找到人,对吗?”
姚宏庆承认道:“只联系到了几个。哎呀,代兄弟,这次就全靠你了。”
钱氏兄弟在旁边附和姚宏庆说:“哥,三哥确实尽力了,但那些人都认识,不愿意来。我们都知道,现在只能依靠代哥了。”
加代轻笑一声,“行,这声弟弟和声哥的称呼不是白叫的。行,那就打他。今天晚上,午夜时分人就能到齐。”
“代兄弟,你都找的哪些高人?方便告诉三哥吗?”
“嗯,我不知道三哥是否听说过太原的李满林,你觉得如何?”
姚宏庆听后惊讶,“我的天啊,三马虎?那太合适了。”
加代又问:“青岛的聂磊呢?”
姚宏庆震惊不已,“了不起!代兄弟,你都请来了?”
加代最后说道:“还有长春的赵三天。不知道这三个人是否足够。”姚宏庆坚定地回应:“绰绰有余,绰绰有余。代兄弟,不能让兄弟们空忙一场,是不是考虑买些东西?”
加代挥了挥手,“他们什么都不需要。三哥,我会和他们沟通,不会要东西的。”
“这不合适。”
“没事。以后再说,这不是重点。”
当天夜里,聂磊最晚到达,凌晨两点抵达佳木斯。休息一晚后,第二天上午用过餐,开始准备行动。
李满林、聂磊和赵三都是杰出的人物,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。他们满怀江湖义气。尤其是赵三,他说:“必须的。我为代哥帮三哥,怎么会有问题?我甚至可以为三哥献身。”
几拨人加起来,有一百四五十人,个个都是声名显赫的人物。他们浩浩荡荡地向鸡西出发。中午十一点时,加代一行人抵达鸡西,开始向矿场进发。
从另一个角度看,大小地主的势力不容小觑,尤其是齐齐哈尔的大哥马本驹。他手下有五六十名兄弟,再加上一些当地的朋友,总人数大约有二百七八十人。马本驹已经做好了准备。他问大地主:“执新,我看你心事重重,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怎么了?你怕加代吗?”
“我怕他干什么?”
马本驹说:“那我看到你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,是什么意思呢?我告诉你,执新,什么事都不会有。如果他觉得厉害,就让他自己来,我一定会打败他。”
大地主说:“老驹子,如果你和姚宏庆合作,其实是件好事。”
马本驹一挥手说:“你说这个多余了,都已经翻脸了,还谈什么一人一半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昨天不如给他们一半。如果加代发狠,这事就不好办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你怕他吗?”
大地主说:“我都来了,人都带来了,我怕什么?我的意思呢?驹子,我没别的想法。今天如果打起来,就下狠手。”
马本驹信心满满,表示将全力以赴。他对自己的兄弟们说:“我会尽全力对付他们,虽然不清楚他们的具体情况。”最终,他决定静观其变。
十一点半,负责警戒的同伴发现加代的车队靠近,立刻通知了大地主:“他们来了。”
大地主询问具体人数和车辆数,对方回答大约有一百五六十人,四十多辆车。
确认车牌为佳木斯后,大地主挂断电话,告诉执新他们已经到达。
小文向大地主表达了对加代的愤怒:“今天不要管我,见到加代我就火冒三丈,只是没机会动手。”
大地主提醒小文小心应对,指出加代身边有两个不好惹的人。
小文不以为然地回应道:“丁健和郭帅?不怕他们!昨天要不是你拦着,我已经教训了大志。”
张执新建议谨慎行事,强调对手名声在外,不可轻视。
小文则表现出强烈的自信,渴望见识对方的厉害。
晚上11点50分,大地主和马本驹已经做好了准备。加代和他的车队驶入院子,大家纷纷下车。大小地主和马三驹从房间走出来。大地主在加代的队伍中寻找着什么。小文问道:「大哥,你在找什么?」
大地主指了指说道:「那是聂磊吗?上次我过生日时在齐齐哈尔见过他。」
小文看了看说:「那又怎样?我们还怕他不成?」
「不是怕。加代真有手段,连聂磊都能请来。那些人是谁?看着有些眼生。」
「大哥,管他是谁呢?是谁又能怎样?走吧,老驹子都过去了。」
张执新把弟弟拉到一旁,小声对小地主说:「你记住,老驹子虽然讲义气,但他这人自私,吝啬。矿的事,我不好说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就算我们帮他抢下矿,他也不会分给我们一毛钱。今天要掌握分寸,我们是哥们,帮他是应该的,你看加代不顺眼,这都可以。但一会儿如果真的打起来,你可不能冲在最前面,听到没?」
「能怎么样?」
执新说:“我们图什么?不过是帮朋友,面子和感情都到位即可。不必冲在最前面,让他们自己冲吧。你若像疯子般往前冲,真的受伤了,可就不值得了,明白吗?”“对方人少。”
“听我的话!”
“行!”
兄弟们已经摆好阵势,做好了战斗准备。大地主和马本驹站在队伍前方。张执新上前一步,一挥手说道:“老三、加代、国辉,我还是要强调那句话,我觉得咱们兄弟之间没必要打斗,这样打没有意义。都是兄弟,何必动手呢?加代,你看能不能再好好谈谈,把这个矿分成几份,我真的不愿看到咱们兄弟反目成仇。”
老驹子从兄弟手中接过一把五连发,拍了拍大地主的肩膀说:“让开!”
大地主回头问道:“不是,你要干什么?”
老驹子抬手朝加代那边开了一枪,喊道:“哎,不管你们从哪儿来,有本事就往前走两步。一帮外地人到这儿来装大,看我敢不敢收拾你们。来呀!”
李满林和聂磊一回头看向这边,问道:“怎么办?拿个主意!”
加代故意不说话,看了看姚宏庆问:“三哥,你觉得呢?”
“代弟,你觉得怎么样?”加代说道:“听你的。你决定打还是不打。”要知道其中门道,这并非大哥个人的事情,也不是为了给大哥壮胆,大家都有心计。如果一个人缺乏心计,那不就成了傻子,任人摆布吗?哎,拜个手势吧。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。
“那就动手吧。”
加代说:“要打的话,我就带兄弟们上阵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,听你的。”
加代一听,转身说:“给我一把五连发枪。满林,磊子,咱们几个上。”
姚宏庆一看,急忙说:“别别别,代弟,你怎么还亲自上呢?”
加代说:“我兄弟都来了。三哥,我能让我兄弟上阵,我在一旁看着吗?既然帮你,大家自然都会帮你。”
丁健说:“哥,你别……”
“给我!”加代从丁健手里接过一把五连发枪,“来,我们必须帮三哥打赢这场仗,跟我上!”
赵三也一挥手,“我也帮!”
加代、李满林、聂磊带领一帮兄弟直接向前推进。姚宏庆精神一振,对国辉说:“我们也投入战斗!”
大地主与老驹子直面对方并推进。老驹子挥了挥手,“来吧,准备战斗!”随后,大地主和老驹子开始直接向前推进。兵与兵对垒,将与将对垒,自认为战士的人勇敢地向前冲去。老驹子麾下有勇猛的将领,但这些勇将需要面对的是王志、李强、丁健和刘杰这样的对手。
双方相距大约十五米时停下脚步,开始互相射击,但无人受伤。
李满林感到无聊,一挥手道:“给我冲!”
李满林带领手下迅速前进,边走边射击。在混乱的战斗中,对方倒下了四五人。刘杰腹部中弹,一屁股坐在地上,“哎哟,妈呀,哎哟,富平拉我一把。”
富平扶起刘杰,“你赶紧撤退。”
“不行。”满身是血的刘杰冲向攻击他的那个家伙。那人枪中无子弹,见刘杰冲来转身想逃,刘杰开枪打在他后背,他扑倒在地,刘杰又向他臀部补了一枪。王志和李强眼中已无他人,不断射击。丁健、郭帅、孟军和康宏斌也毫不含糊。
有一群人冲锋在前,姚宏庆和钱氏兄弟的人没有表现的机会。加代那边有人受伤。张执文看到前排有几个兄弟倒下,手持一把枪冲了上去。大地主一看,「哎,小文…」
小文回头,「我不管了!」向身后的十多个兄弟挥手。「跟我上!」
小文带领着十多个兄弟向前冲锋时,大志扔出一个手榴弹,落在小文前方,轰的一声爆炸,小文满身尘土。尘埃落定后,小文已经红了眼,指着大志,「给我打他!」聂磊把大志拉到身后,抬手向小文连开五枪,其中两枪击中小文,一枪击中九蛋。
小文当场倒地,哭喊道,「完了,我不行了…」
张执新跑到小文身边,看到小文浑身是血,「妈的,聂磊!」正准备指挥攻击聂磊时,聂磊向大地主开枪。大地主还没来得及救小文,就被逼退。大地主身边的几个兄弟把小文拉了回去。
丁健、马三、郭帅、孟军、康宏斌、沙刚、沙勇和姚宏庆的弟兄们正面对着老驹子的兄弟。起初,老驹子开了两枪,随后战斗开始激烈进行。经过一阵枪林弹雨后,老驹子的兄弟们倒下了十多个。见队伍逐渐后退,大地主抱着小文向车辆走去。老驹子见状,喊道:“执新啊…”
“去你的,老驹子,我弟弟要是出事,我找你算账。”
“不,你听我说……”
执新喊道:“齐齐哈尔的兄弟们,别打了,撤退!”
老驹子急道:“哎,执新,这时候不能撤啊!”
地主怒吼:“去你的,小文都昏迷了。”
齐齐哈尔的兄弟们听到大地主的话,纷纷往车上跑去。老驹子这一边瞬间溃散。加代这边却越战越勇,一路推进。
老驹子一挥手,命令道:“给我打!”随后自己转身上车,从后山逃跑。其他兄弟见状,扔下武器,钻进旁边的树林中……
姚宏庆喜出望外,喊道:“跑了,太好了!”
看到地上有四五十个伤者,加代回头说道:“三哥,打个电话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国辉,快打120!”
加代催促道:「咱们也赶快下山。」钱国辉拨打了几次120电话,而加代已乘车沿原路返回。
车队回到佳木斯后,众人先在姚宏庆的一处隐秘据点稍作整顿。受伤的兄弟们被紧急安置在里屋,有专门懂些医术的兄弟帮忙简单包扎处理,一时间据点内弥漫着紧张与疲惫的气息。
姚宏庆满是感激地走到加代面前,双手紧紧握住加代的手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:“代弟,这次若不是你,三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这恩情,三哥我记下了!”
加代拍了拍姚宏庆的手背,微笑着说道:“三哥,咱们兄弟之间说这些就见外了。你之前有难找到我,我肯定得出手相助。不过现在当务之急,是处理好后续这些事。”
这时,聂磊走了过来,笑着打趣道:“代哥,这次可算是打了一场痛快仗!不过看着地上躺了那么多人,这后续处理起来怕是有些麻烦。”
李满林也在一旁附和:“可不是嘛,磊子说得对。咱们虽然赢了,但也得考虑考虑接下来的事儿。”
加代点了点头,目光转向姚宏庆:“三哥,这矿现在咱们拿下了,你后续有什么具体打算?”
姚宏庆沉思片刻,说道:“我打算先把矿场好好整顿一下,之前因为和老驹子争,很多事儿都搁置了。代弟,你觉得呢?”
加代说:“三哥,我觉得你这想法没错。不过在整顿之前,咱们得先把今天这事儿的后续处理好。受伤的兄弟们得好好安置,还有那些被咱们打伤的对方的人,120 应该已经到了,咱们也得关注一下情况。”
赵三这时开口道:“代哥说得在理。而且咱们还得防着老驹子和大地主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。”
丁健冷哼一声:“就他们?今天被咱们打成那样,谅他们也不敢轻易再来。”
加代看了丁健一眼,说道:“话虽如此,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。大家都要提高警惕。”
正说着,钱国辉匆匆走了进来:“三哥,代哥,120 那边已经把人都拉走了。不过我听说老驹子跑了之后,一直没消息,大地主带着受伤的小文回齐齐哈尔了。”
姚宏庆皱了皱眉:“这老驹子,跑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代弟,你说咱们要不要主动去找他?”
加代思索了一会儿,说道:“暂时先别轻举妄动。咱们现在刚打完仗,兄弟们也都需要休息。而且主动去找他,容易陷入被动。咱们先把矿场这边稳定下来,加强防守。如果他真敢再来,咱们也有充足的准备。”
李满林点头赞同:“加代说得对,咱们现在占据了优势,就先巩固好这个优势。”
聂磊也笑着说:“对,咱们先把到手的矿经营好,让老驹子看看,就算他想再来抢,也没那么容易。”
姚宏庆听了众人的话,心中有了主意:“行,那就听代弟的。我这就安排人去矿场加强防守,同时也去打听一下老驹子的动静。”
安排好这些后,姚宏庆又想起了什么,对加代说:“代弟,这次兄弟们为了帮我,不少人都受伤了。我得表示表示,你看给兄弟们包点红包怎么样?”
加代摆了摆手:“三哥,心意到了就行。兄弟们来帮忙,也不是为了钱。而且大家都是讲义气的人,你要是给红包,反而显得生分了。”
姚宏庆想了想,觉得加代说得也有道理:“那行,代弟,我听你的。等过段时间,矿场稳定下来,我再好好请兄弟们吃顿饭,感谢大家。”
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。众人警惕起来,丁健迅速拔出枪,和郭帅一起冲了出去查看情况。不一会儿,两人带着一个神色慌张的年轻人走了进来。
年轻人一进来,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各位大哥,饶命啊!我是老驹子手下的,我有重要情报要告诉你们。”
姚宏庆上前一步,问道:“你有什么情报?快说!”
年轻人抬起头,说道:“老驹子跑了之后,去找了他一个很厉害的靠山,那人在黑龙江道上很有势力,据说和不少大人物都有关系。老驹子打算过段时间,带着人再来夺回矿场。”
众人听了,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。加代看着年轻人,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们这些?”
年轻人颤抖着说:“我不想再跟着老驹子干坏事了。而且今天看到你们这么厉害,我知道老驹子肯定斗不过你们。我想投靠你们,求各位大哥收留我。”
加代和姚宏庆对视了一眼,姚宏庆看向加代,眼神中带着询问。加代微微点头,姚宏庆对年轻人说:“起来吧。既然你有心投靠,我们可以给你个机会。但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,我们可不会放过你。”
年轻人连忙磕头:“谢谢大哥,谢谢各位大哥。我一定忠心耿耿,绝不敢有二心。”
加代对钱国辉说:“国辉,你安排个人看着他,再详细问问他关于老驹子那个靠山的情况。”
钱国辉点头应下,带着年轻人出去了。
赵三皱着眉说:“看来这事儿还没完啊。老驹子找了靠山,这可有点麻烦。”
李满林却满不在乎地说:“怕什么?咱们连今天这场仗都打赢了,还怕他找个靠山?来一个打一个,来两个打一双!”
聂磊也笑着说:“就是,咱们兄弟齐心,还怕他们不成?不过咱们也得提前做好准备,了解清楚对方的底细。”
加代沉思片刻,说道:“大家说得都有道理。咱们一方面要加强矿场的防守,另一方面要继续打听老驹子和他那个靠山的情况。我也会再联系一些朋友,看看能不能从其他方面找到应对的办法。”
众人纷纷表示赞同,随即开始各自忙碌起来。加代知道,这场关于矿场的争斗还远没有结束,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,但只要兄弟们团结一心,他相信一定能够守住矿场,应对一切困难